2012-12-14

也來寫流水帳好了

*
想想自己是誰,看看自己有什麼,需要什麼,然後再去選擇該做什麼。
接受自己的所有特質,不要想著當一個你不是的人。然後把屬於自己的特質,發揚光大,變成獨一無二、無法取代的專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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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把藝術當成生命,還是當成養分?

***  
四處流浪,是否成就的是一個破碎的人生?
就地紮根,是否只看見了拼圖的一角?


2012-11-27

當我說「放心裡」,我是真的把它放在心裡,很深的那種。
而更多的時候,我沒說出口,因為它太深太痛。

2012-11-22

為什麼總是要問那幅畫是什麼意思,我就不會問你,「你」是什麼意思。因為你就是你,不一定代表什麼意思;你就是你,不只是什麼意思而已。畫也是一樣。

2012-11-05

沒有人是一座孤島



今天早上,因為一些因素,提早30分鐘到了竹北校區。風涼涼的,但太陽很暖和。門口的椅子招呼我過去,索性坐下,想著反正還有一陣子才上課。

背對著太陽,就不刺眼。我慢慢地吃著早餐,先喝幾口涼掉的奶茶,再開始啃三明治。剛好看到卡卡在facebook上分享了Russian Red的Loving Strangers,就邊聽邊咀嚼。

好溫柔的陽光,在我的背上像溫熱的雙手撫摸。輕輕的,不帶任何立場的,比37度C稍高的溫度,比擁抱還要深切。看著地上的影子,背後的力量一直都在,是整個世界把我穩住。

沒有人是一座孤島。

2012-10-27

夢的紀錄之六 - 南柯一夢

我在交大一個單位打工,負責處理行政事務。有一個女老師跑來找我,中年但仍年輕,頭髮長長捲捲的,穿著套裝,香水滿好聞。她先和我攀談,問我一些網站訂購的問題以後,似乎觀察了一下我,然後請我幫忙替另一個老師送東西。

我去找那個老師,白頭髮、年紀頗大,但身體仍然很硬朗,而且散發迷人氣息。他拿給我一個包好的東西,跟我說送去某某某地方。我聽不明白,心中的交大沒有這種地方。於是他就決定帶我去。我跟在他後面,從體育館後方切入,之後來到一片森林,地形開始崎嶇,泥土地也越來越多。老師帶我經過一個工作室,好像暗示我那就是他平常工作的地方,很像《龍貓》裡的爸爸的工作室。他繼續走,經過一個林子,陽光灑了下來,泥土地變得乾硬,而路的旁邊開始出現攤販。老師對我說:「他們在賣茶梗。」好香好香,我心裡想,可以帶爸爸媽媽來,或是我待會就買一點回去給他們。

突然我被一個東西勾住,轉身一看,是一隻穿著古代唐服的青蛙,他抓住我手中拿著的包裹不放,這時我突然明白,原來我幫老師送的東西其實是一包上等的茶葉。我試著叫青蛙鬆手,跟他說「這不是你的東西」,然後又想騙他「這其實沒那麼好喝」,但都沒有效。青蛙死命地抓著不放,我像衣服被木頭上的釘子勾住一般動彈不得。老師走了過來,叫我不要亂動,然後把手放在青蛙的手上,安靜地注視,我感覺到老師對青蛙說了一些話,但我聽不見。然後青蛙就鬆手了,老師示意我繼續往前走。我追上前去,問老師他對青蛙說了什麼,老師笑而不答。

之後我們順著有攤販的路,進到一間半開放式的茶店。茶店裡擺滿了茶葉,有一點點灰塵和泥土的味道,但不至於過敏。用簡單的棚子搭起的屋頂,下面擺了一張好長的原木桌子,然後隨意地放了一些不太相配的椅子。老師要我把包裹給他,然後跟我說我可以待在這裡,待會會有一群學生來,可以和他們一起玩。

之後老師就不見了,然後真的有一群和我年紀相仿的學生來喝茶。他們都很好相處,氣氛很熱鬧。除了喝茶以外,漸漸地我們也開始點酒。我們天南地北的聊天,大家都笑哈哈。雖然不認識他們,但是很高興可以和他們一起喝酒,一點也不尷尬。我注意到裡面有個男生長得很像輝泰,我想要幫他拍照,想說之後可以拿給輝泰看。於是拿起我的HTC手機,請他讓我拍照,但是我不管怎麼拍,都拍出一團糊糊的東西,像手震很嚴重那樣。因為氣氛很熱鬧,我也不好意思再叫他不要動,讓我拍照,於是作罷。

漸漸地天色暗了,有兩個女生說要先走,我想著也許可以和他們一起走,因為快天黑了我怕我不認得路,而其他人不知道要玩到多晚,我正處於經期,其實也不能喝太多冰的。但是因為貪戀和他們相處的時光,就還是繼續待著了。我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,發現有兩通未接來電,一通是輝泰,另一通是一串號碼,不清楚是誰。我試著回撥輝泰的電話,卻怎麼樣也打不出去。

一會兒過去,其他人也說要走了,我被分配給其中一個女生載。她騎車技術很好,在崎嶇泥濘的山路裡,一點也不晃蕩,一下子就騎回交大的柏油路上了。而我雖然知道是交大,但景物完全不是我現實生活中所認識的。他們說他們是美術系的學生,我和他們一起走到美術系館。美術系館有一種荒涼的美,戶外放著很多隨興擺上的藝術作品,應該是學生的練習作品,配上深藍色的天空背景,感覺寧靜而美好。在黑夜來臨前,夕陽落下後,他們輕聲而快樂的交談,我身處陌生的交大,跟在他們旁邊,覺得非常快樂。

載我回來的女生跟我說,再往前一點我就會走了,到時候我就可以自己走回我的系館。我和她道了謝,想著要回去了,往前踏一步,我就醒了。然後開始生理痛,一定是在那茶店裡喝太多冰的了。

2012-10-24

靈魂追求的簡單小事

Cave of Forgotten Dreams《荷索之秘境夢遊》,深入法國南部的雪維洞穴,帶領我們看見目前發現最早的人類洞穴壁畫。影片中,荷索暗示,在舊石器時代,生活溫飽都成問題的原始人類,竟然有閒情逸致去畫圖,而且表現技法如此純熟美妙。也許洞穴藝術,展現的正是最古早的人類靈性。

「你為什麼畫畫?」

以前我可能找不到理由,所以也畫的不多,頂多就是紀錄生活或抒發壓力。但是現在,不需要任何理由,我就是想畫。我畫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,我也不知道我在畫什麼。我知道它想和我說話,但是我聽不清楚。我感受到它生生不息、確實存在,但是目前我仍然無法理解它。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時刻,我畫完以後,會很深切地體會到它想說些什麼。

作品與我的對話,有別於我自己自言自語的對話。它比較像是我多畫一筆之後,它就對我多說了一句,沒有文字語言,但是它給的訊息更多了。而且很多想法都是突然蹦現,天外飛來一筆的那種,並不是經過我推演思考而來的。舉例來說,我在畫《一座不飛的島》的時候,一直很想哭泣,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。隨著我越畫越多筆,我越來越平靜,眼淚也快要湧出眼眶,並且開始慢慢「聽懂」作品對我說的話。那是沒有任何邏輯思考與語言的認識,我只能察覺情緒的變化。當我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,我向後退了一步,立刻明白了那幅畫想對我說些什麼。像是拼圖的最後一塊被拼起來一樣,在拼湊的過程中,我們會漸漸了解拼圖的內容,但是仍然需要猜測與想像;而在拼完最後一塊之後,所有的內容都會清楚明瞭地展現在眼前。

我畫畫,因為我相信我的靈魂,我的靈魂透過畫作與我對話,它用它的方式,它用我能做到的方式,充滿渴求地想對我說些什麼,只是我還沒能清楚理解。只要有過一次對話經驗,就很難忽視靈魂那隨時隨地的鼓動生息。畫畫對我來說,是我對於靈魂與神性的一種渴望與追求。

2012-10-18

三年前辦威寶的時候,其實有在心裡偷偷想:
會交往這麼久嗎?不知道分手以後要怎麼處理這支電話呢。

想不到默默地到現在,好像該續約了哩。

2012-10-09

後來我對於行銷的一點懷疑

對我來說,行銷就是增加產品價值,使得產品能夠以高於其成本的價錢販售。曾經覺得是一件很正當且有利可圖的事。但是仔細想想,商品的交換與買賣是為了滿足需求。若以全人類的福祉來看,以最低的代價滿足最高的需求,才是首要目標。行銷做的是創造利潤,給商人帶來好處,但對於消費者來說呢?另外,市場的永續循環,必須要以商品的汰換來支撐,若是創造出一個永遠不會壞的產品,將破壞市場永續循環。然而,顯而易見地,能夠永續利用的產品,才是有利於地球的。但在商管領域中,創造出會壞掉的產品,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共識,是連大學生都欣然接受的觀點。

行銷透過它華麗的包裝—廣告創意,吸引了不少人。行銷人在投入自身創意想法時,因過程太過絢麗迷人,著迷於眼前的行銷案例,而無法拉開距離去思考:行銷是為了什麼?

還記得大學時期,老師上行銷課,直接就切入了行銷的定義以及行銷組合。突如其來的大量模型與case,讓我沖昏了頭,想著我也要做出厲害的行銷手法,創造更高的產品價值。而這些都是白著腦袋說出口的宣言。為什麼要創造產品價值?創造出高價位的品牌之後,我們用低廉的成本,賺進了大把鈔票,然後呢?對於世界有任何幫助或影響嗎?我們做的是為了少數人的利益,還是為了全人類的福祉呢?行銷創造出的品牌價值,讓人們得到精神滿足與社會地位,其快樂是建築在一個虛無的立基上。乍看之下,商人賺錢而消費者得到滿足,好像很合理且正當,但是這樣的快樂與滿足,是真的嗎?

過去我覺得,怎麼可能每件事都得以世界共同利益為優先,各行各業有這麼多自己的目標,若是違背了世界共同利益,也是沒有辦法,也是要繼續做下去,畢竟世界上有這麼多人持續地在做這件事。

但是現在我打出這段話,自己都覺得荒謬。做任何事都要考慮世界共同利益,已經是個不必爭論的想法了。思考過後,發現這件事有違於世界的平衡,就不要去做。「大家都這麼做」這種爛藉口已經不能再用了。

我從來不認為能夠靠抗爭、遊行改變世界的什麼。一個人能夠改變另一個人,這樣的想法太過自負。但是我相信的是,在不違背良心的前提下,做自己認為對的事、做自己真正喜愛的事,這世界一定會往更好的方向去。我不確定該怎麼解釋這樣的想法,就拿我以前讀到的一段話來說罷:認真且確實地做自己想做的事,不用管別人說什麼,也不用試圖去改變別人什麼。因為那些被你散發出的光芒所吸引的人,自然會被影響而做出行動。而誰都沒有改變誰,全是自己的決定。

2012-10-04

沒有人會不能沒有什麼。

你不會不能沒有什麼。

你以為你不能沒有什麼,但是當你沒有了什麼,

你會知道,原來就算這樣還是可以過活。

所以不需要恐懼。

有什麼來了,就來吧。

有什麼走了,就走吧。

2012-09-30

一件小事

一天傍晚,我自己一個人在租屋的廚房,做著晚餐。

洗菜洗到一半,很明顯地感受到有人進來了。下意識地想去迎接,想看看是哪個室友回來了。但轉念一想,剛剛其實並沒有聽見開門聲。所以其實並沒有人進來。

這麼想著的時候,感受到那個「什麼」開始通過玄關,往我這邊來。這次我不知為何有了不安的感覺。

我在心裡對自己說,有什麼要來了,就來吧。生命裡遇到的任何事,一定是神想要跟我說什麼,一定是我的靈魂想要讓我體驗什麼。所以,不需要害怕。有什麼來了,就來吧。

這麼想著的時候,心中的不安消失了,而那個「什麼」也消失了。

家裡又恢復以往的安靜,我則繼續把我的晚餐做完。

2012-09-29

你送我的土星,佈滿傷痕,已經不再閃閃發光,倒有了自己的樣子。帶子的部份,因為我的粗心大意,原本銀亮的表皮已經斑駁,露出了內裡,像未結痂的傷口般,顯得敏感但不脆弱。

2012-09-13

幸福煮煮


開始煮飯了以後發現,其實煮東西給別人吃,是一件很親密又幸福的事。
就像親手做卡片一樣,你為那個人付出了時間與精力,然後看他把東西吃下肚,覺得滿足。

時代精神觀後感

自從看了與神對話以後,常常在生活裡發現很多事都和與神對話裡講的一樣,常常會忍不住想:「你是不是也看過與神對話啊!怎麼講的話一模一樣。」然後就會想起與神對話裡面寫著:「我(神)總是在對你說話,在電影裡、在風裡、在你今天街口不小心遇到的人的嘴裡…….但是你都聽不到,因為你沒在聽,因為你不敢相信神竟然會對一個如此微小的你講話。」

開始畫自由繪畫以來,雖然畫得很開心,但是心裡總是有個疑惑。我對於自己在做一件喜悅的事感到愧疚不安,覺得只有我這麼開心,對世界好像沒什麼幫助,我應該要成為一個「對世界有用的人」。其實我知道,一直以來神總是想告訴我,出於愛而去做的事,就是最好、最善、最美的事。但是我總是不敢相信;因為社會這麼亂,戰爭還沒停,政治這麼腐敗,教育制度大有問題,青年得不到發揮,經濟只退不進……而我不知道該如何改善這一切,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。我關在自己的小房間,如此開心的畫著畫,是多麼自私又無恥。曾經問過陳老,面對這麼多問題,我是不是應該盡一份心力,做些什麼事。陳老回答:「面對那些世界問題,你其實不需要特別為它做什麼努力,你只要在心中存有信念,相信自己也相信世界,就夠了。」我無法理解,雖然稍微了解信念的重要與其力量,但是總覺得這個做法很阿Q。

直到今天看了陳老之前就提過的時代精神影片以後,我終於敢相信了。並不是相信它那恐怖得不可思議的大陰謀論,而是相信了「只要去做我真正喜愛的事,就能讓世界變得更好」。看著影片的時候,我忍不住哭了,覺得世界原是如此美好善良的,為什麼有心人(而且這些有心人剛好超級聰明)要為了利益操弄一切,讓其他人們身陷在苦難與恐懼之中,同時也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沮喪與無奈。但是隨著影片撥放結束,我懂了。只要我在心裡真真實實地相信,世界萬物與我同為一,都是平等且崇高的存在,我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打擊與傷害,我相信自己、相信世界,並且去做一切出於愛、而非恐懼的事,我就能阻止世界被少數人操弄,我就能讓世界變得更好。

只要做我真心想做並且愛的事,我就能讓世界變得更好。

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,然後不知道為什麼,心裡湧現一股感激之情,不斷地說「謝謝、謝謝」。謝謝祢,我終於懂了,也願意相信了。

2012-07-21

夢的紀錄 之五

我自己出國。

和售票員買機票,他問我要不要買頭等艙機位,但並沒有說價錢,我不好意思問,就裝不在乎說「好啊」。因為是刷卡的,所以還是不知道價錢。

上飛機以後,我才敢把購物明細拿出來看,$29,XXX,「怎麼這麼貴!」我在心裡想,我記得經濟艙價錢大概只有4千多,本來以為升級頭等艙頂多5千多。(夢裡的奇怪邏輯)

飛機起飛,第一次旁邊沒有認識的人,機身抖抖抖的我有點緊張起來,想到降落以後就要自己面對一切,不免覺得有點害怕。故作鎮定向服務員要了一杯果汁,服務員還親切地問我要不要吃糕餅。吃到一半時,感覺機身開始傾斜,飛機在大轉彎,我想:「要飛回去嗎?難道是故障了嗎?」在心裡竟然覺得鬆一口氣,可以回台灣真好。

結果真的回到台灣了,我搭很長的運輸軌道去做高鐵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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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對夢境裡的數字印象很深刻,第一次醒來就想說要記起來,去買樂透。於是半夢半醒間把它抄在HTC裡,打一打就又睡著了。第二次醒來去看手機內容,根本不知所云,不知道在寫什麼,文件標題是4+6+。看來我和頭獎是無緣了?

而且我竟然在夢裡,都不敢出國。

2012-07-18

夢的紀錄 之四

我在宿舍裡,走很遠的路去洗臉。

洗完臉想說來去角質一下好了,抹了白白的去角質膏在臉上後,突然廁所變成教室。我只好跟著上課,小雲朵問我要不要坐她旁邊,但是她坐第一排,我不敢臉白白的對著老師,就婉拒了她。

2個小時後下課,我的臉要乾死了,想說趕快回廁所洗掉,走在泛著綠光的走廊,一直遇到熟人,他們異常熱情的對我打招呼,我只好回應他們,但是一笑臉就要裂了,好乾好痛啊!

如果說尷尬會痛,就是這種感覺吧。

2012-07-11

旅行與人生


  出國的時候總是非常快樂。計畫好的遊玩,總是使我滿意與愉悅。走在路上看到一些不起眼的東西,都覺得驚奇。不小心迷路了,就放寬心享受迷路與探險。沒發生什麼事,就覺得很開心。就算遇到壞事,很快就能調適,覺得出來玩,能有這樣的經驗也滿特別。

  我們不會沉溺於詛咒壞事、詛咒命運。因為我們知道,我們在這個國家,只待上那特定的天數,我們不是一輩子在這。我們不需要煩惱未來要做些什麼,也不用愁悵過去的遠離。

  其實人生的意義和出國一樣。我們不是「一輩子」在這,這裡說的「一輩子」是指靈魂的一輩子,是比起我們不到100年的一輩子更長的一輩子。只是我們常常會忘記,以為我們待在人世是那麼的漫長,漫長到我們無法再為了不起眼的小事歡欣鼓舞,無法真正地活在當下。出國之所以快樂,是因我們不再被過去和未來黏膩地牽引著、束縛著,我們可以確實地感受每一秒的富足。如果人生可以比照出國的心態,那我將不會再煩惱許多不重要的事,我將真正能夠體驗人生,享受人生。即便是不好的、難以忍受的壞事,我都能欣然接受。

  我可以按照計畫,完成我想要的目標,並且感到快樂滿足。如果計畫產生變化,我也能在彎曲的小徑上開心地哼起歌兒。如果我遭受失敗或厄運,我也能真心地接受,覺得來到人生世上,能有這樣的經驗也滿特別。

  旅行的時候,若有一個人常在身邊,分享我的開心,分擔我的煩惱,用適合我的步調慢慢前進,就是最棒的事了。人生不也是嗎?

2012-06-15

夢的紀錄 之三

在那個屋子裡, 每個人都可以靠寫作操控別人。

喜愛科幻爸爸把他的女兒寫進他的小說裡,不斷地變形、進化,幼小的女兒不知道怎麼反抗,只能照著爸爸的劇本走,一直發出痛苦的尖叫聲。最後如同科幻電影常出現的結局,女孩反噬了讓她變成怪物的父親。

色情上癮的教授,利用寫作控制他的兩個女學生,逼迫他們成為自己的性奴隸。但女學生們也不甘示弱,趁著性交的空檔寫作,在文章裡用最可怕、充滿報復性的手段傷害她們的教授。一來一往的,雙方時而痛苦時而喜悅,虐待的手段越演越烈,教授與女學生幾乎同時停止呼吸。

憂鬱的男子蹲踞在長滿了鐵絲藤蔓的房間裡,看不出來年齡與職業。他被越來越多的鐵絲纏繞、刺傷,但一聲不吭。而鐵絲仍然隨著作家快速移動的手腕,漸漸縮緊,像榨檸檬汁一樣榨出鮮紅的血液。

我穿梭各個房間,看他們寫的故事,感到很恐懼,很怕被寫進他們的劇本裡。於是我避免和他們做眼神的接觸,不和任何人說話,希望沒有人注意到我。

最後,每個房間裡的主角們都隨著劇本的結束,一同消止。整間屋子安靜了下來。再也沒有人會把我寫進他的故事裡了,但我卻覺得非常地寂寞與悲傷。於是我在腥臭的安靜的屋子裡,刷刷刷地開始寫我的故事。讓每一個人都復活跟我一起玩。

2012-06-11

你要記住此時此刻啊,這種沒有盡力的感覺,比被徹底擊敗還要不好受一百倍。

2012-06-08

我有時候好愛你讓我體會自己的完整,有時候也好恨你讓我變得這麼不值得。

2012-05-29

被留下的人,也是一種離去

每一張紙都是一個世界



到廣興紙寮做紙。

他們說,手工抄的紙,兩面都可以用,你可以自己選擇哪一面比較適合你。而且捲了也不會變形,紙本身擁有彈性,甚至可以塑型。

買了三張大紙,小心翼翼地解開外層的包裹攤開,感受到紙的生命力,那是被保護並且愛著而做出的紙張。於是決定全心全意地對待它。

2012-05-28

覺得寂寞是因為,

好渴望別人可以認識我,但沒有人在。
好想要和他互相了解,但留不住他。
好希望能和你說幾句以前沒能說出口的話,但像是被下咒一般,永遠不可能主動踏出那一步。
好討厭沒辦法承認自己的貪心,還假裝真誠與知足。

覺得寂寞是因為,自己沒辦法接受寂寞的自己。
24歲就是認識了地心引力,並且人生中第一次興起要認真減肥的念頭。

2012-05-24

24歲生日感謝清單

那天才和爸媽提到,對於能來唸應藝所,我覺得非常感謝。 

從一開始的焦慮、恐慌,到後來越來越能夠體會自己主掌生命的美好與必要性,我在應藝所的日子,一天一天地成長著。能夠接受、並且相信,對過去的我而言真的很難做到。一直到現在,我才真正得以作為一個全然完美的「人」而活著。一路以來,受到許多人的恩惠。其實很不習慣於在他人面前展露真正自我的,真的很感謝你們能夠像超能力一樣,看見我的背後,看見我的脆弱與自私,並且選擇留下,一直陪我到現在。

24歲生日感謝清單,我想先謝謝小雲朵。 

謝謝妳總是能夠發掘出事物美好的一面,謝謝妳總在黑暗掩蓋住我的時候,像一朵純白無瑕的雲一般,為我揭露陽光。謝謝妳願意和我一同走過,像妳畫的畫一般,我們互相扶持,一起飛翔。其實一直覺得妳的畫有一種靜謐的孤寂感,不悲傷,不快樂,相當中性而自然。事物的本質並無好壞,我想妳很早就明白。 

然後我也要謝謝陳老師,其實23歲感謝清單就想謝謝他的,不知道為什麼23歲那年提不起勁寫感謝清單。 

很感謝陳老,像燈塔一般,安靜而穩重地守在那兒,讓我遠航,讓我有足夠的力量頭也不回,讓我知道隨時隨地回過頭來,那溫暖而堅定的光亮總是存在。曾經誤解了活在當下的意思,曾經因為無知而對於許多事情執著凝滯。過去的我太膽小,不敢改變現狀,不敢好好地看著自己,因為陳老師,我開始願意試試看。謝謝陳老寬廣的包容與長存的從容,讓我知道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,而是一個進化的過程,我開始真正接受自己美好與醜陋的每一面向。謝謝陳老讓我從僅僅是知道,轉變為能夠真正接受而身體力行。如果沒有陳老,我可能連展翅的勇氣都沒有。 

每年生日感謝清單的結尾都提「要謝的人太多了,那就謝天吧」有點老梗,所以今年,感謝每一個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,讓我得以體認自己的完整,以及經歷你們的完整。

2012-05-06

如果你放任別人做自己喜歡做的事,其實你就是放任自己做自己喜歡做的事;如果你放任別人自由選擇他們所要的,你就是放任自己自由選擇自己所要的。

放任,即是放手由他,任由他。放任即是放下想要操縱、控制他人與環境的欲望(控制外在的世界的欲望),讓自然法則照著自己的方式走,而不施加人為的干預或插手。放任就是允許自己做回自己,也允許別人做回別人。

覺察就好像那燈光,燈越亮,負面能量就消失了!「我做我的事情,而你則做你的事情。我不去做你們所期望我做的事,你也不要去做他人對你所期望的事!」

----格式塔療法,美國精神病學家弗雷德里克‧帕爾斯的祈禱詞

2012-04-23

兩人關係


過去我自認為是很易感的人,常常過度放大他人的舉手投足,總想著在他人面前怎樣才比較酷,比較不一樣。常常下決定時,會想著該怎麼做,別人會對我刮目相看。總想要成為別人眼中的「特別」。

但是最近,漸漸發現自己態度的轉變,覺得想做什麼就去做,心裡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,只要自己覺得不傷天害理,就勇敢提出來,盡量不去在意別人可能會想什麼。也不要過度擔心害怕,可能會造成什麼麻煩的後果。人生這麼難,如果可以順心如意不是最好。

我想是Remy讓我有了這樣的轉變。自從進入兩人關係以後,我一直在學習,如何在關係中找到自己。一開始的時候總不免落入佔有、忌妒等負面情境,但是很幸運的,我有一個成熟且了解自己的伴侶,我們的關係沒有惡性循環進入不健康的狀態。我開始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心態,從小時候以為的羅曼蒂克裡慢慢抽離。我體認到,兩人關係並不是完全地佔有對方,讓對方覺得沒有我不行,而是透過學習,讓兩個人互相都瞭解到,自己是多麼完整的存在。

我漸漸地明白,我不是一定要依靠他才能夠生活(雖然這聽起來很像是分手的氣話),並且也不樂見於陷入二人世界裡沒有行為能力的自己。於是我開始思索自己在關係中的角色。

有那麼一個人,在我身邊。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接受我的全部,但是我願意把我所有的一切展現在他面前,即使是壞心眼的、善妒的、自卑的、高傲的、脆弱的,那些我從來不願意對他人甚至自己提起的。久而久之,我習慣了這樣的信任,也開始相信,就算對方可能會因為我的醜陋而逃跑,也不會對我造成困擾,因為我自己已經擁有足夠的包容,包容我的全部。之所以會害怕別人的眼光,是因為自己都不願意面對自己的醜陋,如果自己能夠接受,別人怎麼想與我何干?

我覺得兩人關係,最大的幸福不是讓對方離不開自己,而是讓對方了解到自己是世界上一個獨立而完美的存在。感謝Remy讓我確定了自己的完整,讓自己真正地包容自己的一切,美麗的、醜陋的。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因為別人的一個眼神而難過,但是我正大幅進步。

大家都說我神經大條很不敏感,所以不會容易受傷。其實就是白目嘛。其實是很信任你們每一個人,其實是很信任我自己。

2012-04-18

下一階段

從開始發展自由繪畫至今,漸漸地進入了所謂的「下一階段」了。如果從studio art的角度來說,就是從transformer轉變成reclaimer。

過去在做自由繪畫的時候,比較傾向的是doing,而不是making。把內心的第一手資料忠實而完整地呈現出來,在準備畫畫的時候,我會把心靜下來,讓自己在最佳位置,讓靈魂得到展現。讓作品與自我對話,用我善用的工具、能夠靈活操控的手,在紙上與神對話。通常這是一個完全放空的狀態,沒有主動的思想,沒有一個特定意圖,意圖我準備要畫什麼。像是studio art裡舉例的那孩子一般,我就是在畫「橘色」,純粹的橘色,而不是什麼一座橘色的牆。

過去我察覺到這一點,也覺得沒什麼問題,不去想什麼就可以畫出圖,也是很難能可貴的,並且誰規定一定要想些什麼才能創作呢。然而最近漸漸地開始覺得,不可以再繼續不說什麼了,其實並不是無話可說,只是還沒經過整理而說不出口。隨著長久的經驗累積,我漸漸發展出自己的畫風,是時候把過去以為的無意識書寫,轉化成有意識的文句了。每每在做自由繪畫時,最後的成果都讓我驚豔,他總說出我一開始沒有想到的事,他真真切切地透過畫作與我在對話。若是能夠將這樣的「對話」以更加明顯的方式展現出來,不僅僅是對我,而是對所有看畫的人,這樣不是很棒嗎。

以前會想,這樣畫能畫到什麼時候,並且去找了陳文玲老師的書來研究,看看他是怎麼運用自由書寫作為創作的。但是看著看著總不滿意,仍然需要透過自己實地實踐、發展出適合自己的一套方法。

也許是形式的改變造成,把畫貼在牆上畫以後,因為角度的不同,以及畫布尺寸從B3變成B1,讓我有更多的時間「暫停」,喘口氣、退一步思考,我現在在畫些什麼。

第一張大畫,我仍然用以前畫B3尺寸的方法,造成的結果我自己很不滿意。於是開始漸漸轉變,第二張大畫,我用更加精細、充滿耐心的方式畫,並且在心中有了「成見」。

「一顆種子的提問。」

畫的時候我在心裡這麼想著,「你怎麼知道一顆種子當他只是一顆種子時,他在他那小小的堅硬的殼裡想著什麼?」,然後心情變得相當愉悅、安適,畫畫的時候好像在寫詩一般自由。雖然筆與手是狹促的,因為畫得相當細碎。而提問結束時,就是回答問題的時候了。是一陣風,是一朵雲,是一千萬顆蜘蛛網上的小水珠。答案就在那兒,你怎麼看。

2012-03-21

夢的紀錄 之二

之四
夢裡我和一個男生在騎摩托車,他長得有點好笑,頭髮誇張地梳得高高捲捲的,穿著皮夾克,好像還帶了墨鏡,台味十足。某個時間點我開始確信他就是Remy。我跟他說:誒!今天是我生日耶!他一副不在乎地說:喔?那怎麼辦?路邊有一間服飾店,不然你去挑一件什麼東西?

我很生氣,就跟他吵架說你都不重視我的生日!吵著吵著就回家了,場景轉換成一個白淨透亮的院子,一張小圓桌,圍了四張椅子。我和Remy坐著,仍然在爭吵。對面坐了一個陌生女子,似乎是我夢裡的女生朋友,還有一個是我的阿公。他的外貌完全是我阿公,但是我在夢裡很清楚那並不是,而且他還和對面坐著的我的女生朋友是情侶。他們聽我和Remy吵架的內容,時而相勸、時而幫腔。

突然,我的阿公聽到一個聲音跟他說:「三月會發生很多不好的事。」,身體一軟,整個人像沒了骨頭從椅子癱軟到地上,我看了嚇一大跳,趕緊跑回家裡打電話撥119。打完電話出來以後,發現眾人都來了,而阿公像沒事一樣坐在椅子上。我跟大家說我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,阿公氣急敗壞地說:叫什麼救護車!沒事啦!我有點尷尬,爸爸悄悄跟我說,沒關係,叫救護車來送去檢查看看有沒有事也好。

醒來以後,發現,明天就是3月1號,三月到底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?

之五
Richa愛上別的貓,不肯回家。

我去找Richa,看到他黏在他的愛人旁邊不肯回來。他的愛人長得很巨大,跟房間一樣大,全身駝色,毛髮有長有短,長得很醜,其實有點像狗。我怎麼勸Richa他都不肯回家,心念一轉,想說也許他變成人他就會想回家了。這麼想的時候Richa真的變成了人類,長相普通,眼睛圓圓大大的,臉也圓圓有點嬰兒肥。雖然外貌變成了人,但是心靈還是貓咪,所以有點弱智弱智的,我想,果然還是不行啊,變成人。

於是我就回家,想說另外養一隻好了。但是養著養著還是很想念Richa,又跑回去找Richa回家了。而我完全想不起新養的貓長什麼樣子。

關於一顆種子的提問

你怎麼知道,一顆種子它在爆裂以前是什麼樣子?

你怎麼能想像,一顆種子它挾帶著足以更動宇宙的生命力量,
在那堅硬得脆弱的外殼內如何揣摩這個世界?

當種子還未串出枝枒,它可能是任何一種形式的生命。它有足夠的能量去選擇做一個什麼,或不做什麼。而如此強悍的力量,卻是如此被動地等待著,等待著一滴比眼淚還煽情的事件,啟動它的旅程。

你怎麼能決定,終止那顆種子它長長的、無盡的深眠?

你怎麼知道,那堅硬得脆弱得驚人的外殼內,正在發生什麼事情?

2012-03-17

有限的對話量

若是能這麼想:

人與人之間,有一定的對話量。有些人花一生的時間慢慢講、細細地講,有些人在短暫的幾月、甚至幾天就講完了,密集地、仍然真實地。

若是能這麼想,那也許我就不會這麼難過。

如果能再選擇一次,我會將對話量減少,以拉長我們相處的時間嗎?也許不會,因為如此便沒了那些深刻。

而也因為對話量總數就是這樣,無法勉強繼續,緣份就到這,誰也不用怨怪誰。

若是能這麼想,我就不會感嘆生命與關係。有些人就算我努力保持聯繫、創造機會,好讓對話能夠繼續增加,仍然徒勞無功。對於此事,我往往覺得可惜,往往希望能夠繼續努力為彼此的關係做些什麼。但是「關係」這件事,不像「理想」那樣,只要努力就可以達成。

所謂斷了聯繫,並不是沒了聯絡方式。而是有號碼卻不敢撥,見了面卻無話可說。



2012-03-12

夢的紀錄

之一
我走在圖書館裡,書櫃高高的疊滿了書,像一座座牆壁。我有目的地翻找著,但直到拿起了書我才知道我要找什麼。我拿起了過去學長姐的畢業論文,先看到的是研究畢業的論文名冊。他們做的是消費者的市場調查,然後可以玩很多花樣變化,看起來很好玩。繼續往後翻,看到已經通過的學長姐的名字,發現有個叫「有心」(還是什麼心)的女生,出現了兩次名字,照片是同一張,一個臉黑黑的,眼睛小小,沒有什麼表情,看起來有點呆版的女生。但是一張臉比較大,一張臉比較小。心想,編輯真是不小心,沒有仔細校稿就出版了。

然後我拿起另外一本畢業名冊,這個是創作畢業的。一翻頁看到好多作品,混雜在一起,有一個線條很像大珮畫的,琳瑯滿目,看得很過癮。然後翻到後面,發現我以前國高中愛畫的少女漫畫,一個一個漫畫人頭,過度煽情的表情,嘴巴開合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令人感到羞恥的內容,我在夢裡臉紅起來,心想怎麼會放這個?繼續翻,翻到我畫了一幅線條幼稚的畫,畫中有兩個人,靠在一起,好像在接吻,又好像在擁抱,下面還寫了幾行字。我看不清楚字寫些什麼,但是我在夢裡想起這是我以前畫的,希望可以和某個暗戀的男生在一起的畫(但現實中並沒有這件事),然後夢裡的我就想,好險應該不知道名字,因為前面幾個作品都沒有屬名。但是眼睛一瞄到畫的右下角,卻大大寫著「楊宜別」三個大字,而且是用手繪外框的標楷體。夢裡的我覺得是當時簽名時的惡作劇,把最後一個字改成「別」,而且還很迅速地嘲笑了一下自己,什麼爛名字啊。一眨眼,「楊宜別」不見了,上面寫了別的字,同樣是手繪標楷體。由於太過在意我的名字曝光,所以沒有仔細看覆蓋上去的字寫些什麼,反而很認真地看有沒有痕跡。果不其然,仔細一看發現還是有鉛筆擦掉的痕跡。於是我覺得很丟臉,大力擦去那個痕跡,幾乎是故意用撕的,那頁的右下角就被我撕破了。由於是在圖書館的關係,我有點緊張,悄悄瞄了一眼,覺得「楊宜別」的字跡不明顯後,就放回架上去了。



之二
我不知道在哪裡聽說,Abulica住在這間餐廳的樓上,不知為何我直覺地把這件事與「餐廳會好吃」聯想在一起,於是找Remy一起去吃。

點餐的時候,服務生問我們要什麼湯,我說玉米濃湯,服務生說但是料快沒了喔,我們說沒關係,還是點了。之後送上來,服務生夾了一片紅椒放在餐巾紙上,說這是玉米濃湯剩下的料。我們兩個看了覺得很誇張,就決定要客訴,因為平日總是覺得吃飯受氣都不敢講,這次一定要大聲講出來。於是就和服務生理論,說這個不算是濃湯,根本沒有湯。服務生說沒辦法呀料快沒了嘛,這時我溫和地問說,既然如此,能不能給我們甜點補償我們?服務生回答沒有辦法喔。於是我卯起來跟他說,叫你們這裡最大的人出來。

一個穿西裝的胖男人出來了,開始和我們爭執,過程中講了什麼不太記得,只記得吵到最後,我說了一個論點,那男人卻誤解我的意思用別的論點回我。我回說:我剛剛說的不是這個意思,他回:但我理解到的就是這個意思。我接:這就是詮釋學上的語意縫隙。那男人愣了一下說: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然後就走了。這時Remy拍拍我的肩膀,說我說得很好。



之三
不記得是要做什麼了,好像是要排一場戲,舞台劇的那種。什麼劇情都沒想到的我,突然想到了結局:

那少女終於下定決心打開皮箱,啪的一聲,發現什麼都沒有。皮箱飛出白色細碎紙片,飄散在少女的眼前。

「嗯,這會很有舞台效果。」我在夢裡肯定地這麼想。

2012-03-01

關於許願

  國小的時候,常常一個禮拜的朝會都會有一兩次,高年級的學長姐會在上面演講。一年級的時候,在操場升旗,司令台前,我看著台上的學姊「各位老師,各位同學,大家好。」活靈活現,心想我以後也要站在上面。然後五年級的時候,我就上台演講了。

  高中的時候,老師們一直在講念台大有多好,我心想,我這半調子應該是念不了「第一」的學校,但可以唸個「第二」的學校。然後我就考上政大了。

  大學考研究所的時候去補習,那是我第一次「半個」踏進藝術的領域。雖說是補習,但是我把它當作正課很認真地學習。一天看到老師在白板上貼了畢業學長姐的參考作品,我心想,我的圖以後要放在上面。之後一次又一次,我的作品都被貼在白板上,推甄上以後,也被拿來給之後的同學參考。

  碩一時走在校園裡,看到圖書館前放著藝文資訊海報,心想這不知道是校園裡的哪個人設計的,「之後這裡要放我設計的東西」。於是一年後我設計的海報就被放在校園裡了。

2012-02-19

我對生命無話可說。

決定緘口的時候把心也關上了。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這個決定,也許一開始是想要暫時關上外界的紛擾,專心探求內在,但其實裡面的東西從外面來,二者互相連接無法分開。然後開始了漫長的、幽暗的關閉。我把自己關在狹小的牢籠裡沾沾自喜,說不出話的時候逃避地認為是覺得沒必要說。關上了這麼漫長的時間,我深切地體會到,就算無話可說,也要試著擠出一些什麼。我的內在雜草叢生,看不見原本清幽美麗的透明。現在寫下的字句自己都看不上眼,沒有半點穿透力。 還是想要動手畫的,我相信心裡還是有話想說的。只是說的方式不同了,一些我說不出口的,得交由畫畫來代替。頹廢的很久的,如今要加倍找回來。

那些溫柔的、乖巧的孩子, 還有那些躁動的、不安的孩子, 展現不同的樣貌,投射不同的情緒。 隔著距離看 都同樣令人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