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大有一個傳統比賽,叫作文化盃,而企管系的文化盃有個專屬名詞,我們叫它「錢塘」。因為我們為了它投注了很多心力與時間,而時間就是金錢,有那麼多的熱情灌入後,就成了一漥小池子,這就是錢塘的由來。
大一的時候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,學長姐一直強調錢塘的重要性,糊裡糊塗地就加入了錢塘,從9月底一直堅持到12月15日。還記得當時一唱完,指揮還沒鞠躬,校長(聽到沒有是校長喔!)第一個鼓掌,接著全場歡聲雷動,聽說還有企管系的學長姐聽到哭出來。結果在公佈名次的時候,台上的人透過麥克風放大好幾倍的聲音傳來:「第二名,企管系!」企管企一片鴉雀無聲,坐在隔壁一團的廣電系倒是爆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。我愣住,不知道該怎麼反應,站在身旁的花花說:「為什麼不是我們?」我一聽,眼淚就流出來了。
指揮學長很堅定地走向台前,接過亞軍獎盃,看了我們一眼,然後篤定地把獎盃高高舉起,這時台下有個學長大叫:「企管!」
「凍蒜!」我們夾雜著淚水嘶吼。
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「企管!」「凍蒜!」......
整個活動結束之後,學長姐把我們集合到圖書館前的墮落階上,讓我們再唱一遍。想到離開時,看到廣電系的人全部跑回比賽的舞台再唱一遍,「為什麼我們不能在四維堂唱?」心裡除了悔恨還是悔恨。
琴音響起,是我們熟悉的校歌前奏。指揮帶領著我們,臉上掛著微笑,挑一挑眉提醒我們要笑。唱完慷慨激昂的校歌之後,「你的夢」輕輕的流洩出來…
寄在遙遠的過去,寄在渺茫的未來,在漆黑的夜裡生長,你的夢。
如今,該已經成熟,像樹上的果子,在秋天的無葉的枝上,搖搖欲墜,搖搖欲墜,沉默地落在潮濕的泥土上。
化為煙化為泥化為期待中的纏綿與綺溺,而我在天與地間,神與獸間,靈與肉間,愛與恨間。
我在浮動,漂流,升降,在嘆息,在哭泣,在呻吟…
如今,該已經成熟,像樹上的果子,在秋天的無葉的枝上,搖搖欲墜,搖搖欲墜,沉默地落在潮濕的泥土上。
化為煙化為泥化為期待中的纏綿與綺溺,而我在天與地間,神與獸間,靈與肉間,愛與恨間。
我在浮動,漂流,升降,在嘆息,在哭泣,在呻吟…
唱到這邊,已經沒有聲音了,大家真的都在嘆息在哭泣,指揮學長發抖的手終於停止揮動,掩面而泣。黑夜裡只剩下伴奏的音符裊裊環繞,還有晚風呼嘯冷冽。
真的很難過,沒能拿到第一,重返企管曾經十連霸的榮耀。
如今,換我成為leader,帶領學弟妹體驗錢塘的感動。曾經覺得老蔡好可怕喔,每次臉都一樣沒表情,凶巴巴的樣子;曾經覺得我跟其他leaders都沒什麼熟,只有跟團長比較好,一起練習很不自在;曾經好討厭加練,已經很累了還是要爬到山上去;曾經回到寢室半個字都不想說,因為與人的交際應付能力已經達到極限;曾經因為學弟妹的不諒解不體貼,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壓著嘴消音大哭。
但那都是曾經了。還記得,有一次大五學長回來,對我們leaders說:「很謝謝你們願意接下錢塘責任,因為你們,錢塘才得以傳承下去。」
Ethan在關燈的時候,和學弟妹說我們從8月開始堅持到現在,真的好累好累了。我坐在後面,趁著黑暗偷偷掉了幾滴淚。Ethan用他特有的語調,沉著穩重的一個字一個字說,說我們的熱情,說我們的犧牲,說我們的灰心,然後說:「我真的很謝謝leaders,他們從8月陪我到現在,如果沒有他們,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撐下去,還有陳曉峰,他其實沒有義務,可是他從頭到尾都一直在我們身邊。」聽到這裡,所有leaders包括指揮伴奏全部都哭了。
真的,很辛苦。
但也因為錢塘,我認識了這麼一群好朋友,我們一起為同一個目標奮鬥至今,我想是沒有遺憾的。
希望,我們確實把錢塘精神與感動完完全全地傳承給下一屆。12/15讓我們一起,迎向春天!
看的我都要哭哭了
回覆刪除起雞皮
下次在叫我幫你拿外套去嘛
誰叫那裡有大八學長
嘻嘻
哭哭~
回覆刪除你可以拿蜂蜜珍珠給我喝
哈哈哈!
再不拿第一名我一定會哭到跪在地上起不來,雖說我已經有心理準備我們不會拿第一了。